"新戏从来话旧事”,一句话非但不指向新生,反而给大陆电影下了死刑判决,仿佛第五代的阴霾还不够窒息,第五代的叛变不够近在眼前,仿佛重写历史仍然是唯一的出路,而我们的观众又究竟要沉迷于陈旧的集体叙事,沉迷于咀嚼和反刍一成不变的窝囊到几时?导演的风格无疑是成熟且自洽的,但或许正是因为太自洽了,他和自己的世界一样一劳永逸地活在了阴间,不需要质疑自己在说什么,拍到了什么,他的人物又意味着什么:场面调度成了唯一的内容,但可供调度的素材又是几乎不存在的,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人的游戏。 A New Old Play演的究竟是什么戏?一个中国文人一脉相承的春秋大梦:想用一个集体叙事盖过另一个,最终发现无非还是同一个。
@恋爱电影馆
三重视角拼出了“强奸”这个结构里各方的“共谋”关系。施害者、闺蜜、丈夫、婆婆(放弃发声的受害者)、明知真相却“闭嘴看好戏”的随从小厮,包庇施害者的权势阶层、偏袒施害者的法律法庭、宗教系统…各色人等,都在其中对受害者施加着“二次强奸”。最后一章的女主视角,补完了千百年来历史缺失的女性叙事,也打破和颠覆了男性一统的叙事格局。但是不不不,没有什么“最后”的决斗,哪怕在700年后的今日,性侵受害的女性,依然要被“扒光衣服,脖子套上铁圈,绑在木桩上,接受舆论的炙烤,被活活烧死”,这个结构对女性的压迫远未终止。片子美术、历史还原做得太棒,从服化道到建筑景观,中世纪风貌展露无遗。
将这部电影和罗生门类比非常不恰当。一个是叙述者有意的涂抹,关联到切身的、即时性的利益;另一个则揭露了内化的视角,风俗、价值观、无意识的自保情绪都导致了最后细微但重要的差别。说什么女权的也是拉低了这部电影,它并没有在刻意突出女性视角,只是女性与男性视角的差异天然地适合这种不可知论般的电影叙事,决斗的胜负和叙事的胜负其实都由神来裁决,最后的胜利者——女性视角的叙述者由此获得了一种神性的光辉——所以也不妨说它是种很高级的女权。
手绘背景与手工道具,以川剧团演员为故事线,串联起从二、三十年代到文革后期的长篇历史画卷。极其写意的抗战,在牛头马面拉人过程中描述国共斗争,延续从《痴》延续的美学风格。鸡脚神,驼儿,太子菩萨,牛头马面等意向化的人物,增加了很多趣味性和解读性。 看字幕的时候,演员和工作人员是同一批人,不由得让我泪目,感谢自己和朋友们曾经参与了制作,大家都太不容易了!
旧时代也就过去了;
我太爱照相那段了,历史眼里没有欢笑没有人情,看到的只有更迭的政局和转交的权利
虽然这可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性题材电影,但老雷的作品从来不缺乏坚强,勇敢无畏的女性,《最后的决斗》再到让我再次感受到了《末路狂花》的那股狠劲。
他说,他说,她说,并为事情画上句号。这个想法是有了,可是拍得也太偷懒了,从镜头语言上几乎没有展现视点的不同,只是用事实细节、演员表演来体现女性与男性对一场强奸及其前因后果的认知差异,完全没有通过视听来从生理层面剖析身体和心理体验差异。讲述者变了,作为观众的眼睛的摄影机却没变,甚至机位都复制粘贴,那观众与这三个叙述者的距离又能怎么变化?要是缺少在此类案件中应将更相信女性作为权宜之计的共识,那单凭三段的顺序并不能真的将讲述真相的权利交给女性、使女性的叙述更有说服力吧?只能强加一星以示我依旧鼓励 Ridley Scott 几十年坚持不懈地支持性别平等。
前半段旧时代,舞台风格极强,妙笔频出,用模型做小镇空拍,并以刀划破天空作为抗战到来的预警;用真人来扮演被供着的佛像,还在逃跑时候卷起来扛着到处走。 后半段新时代,犹如《霸王别姬》《无悔追踪》的串场,也有自然灾害时期,大粪里找蛆烤着吃补充蛋白这种具体情节。叙事结构上阴阳交叠,牛头马面来捉人上路,不过黄泉路上的拍法未免单调。
片子非常不错,不知道票房为什么那么差,也不知道颁奖季能否有点收获。雷导的电影不管好坏,我都是要看的,毕竟他也拍不了几年了。
本想说三段式的结构推进高明有趣,结果看完了觉得大可不必。
混剪版本,没有增加任何新的元素,就是把TV版的做成一部动画,和其它合集版,没有啥区别
真的是很妙,用舞台的形式却能表现这么丰富的故事,还以牛头马面带着走黄泉路来展开,导演还是很有想法的。
震惊于这样一部艺术的作品,却毫不枯燥。3个小时把人按在座椅上,看着新又新的剧团几十年流过眼前,微小与宏大呈现出异常的真实。
中國有才華的演員導演不少 只是他们缺少这样的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 缺少机会表达内心的想法 很高兴香港和法国的资本给了一次机会 他们给出的这个回答很有力 加油!的确出色!
第二季
你们有没有想过 她是否真的被强奸了 居然是用两个男人的决斗的方式来决定 从本质上讲 这就是对她的侮辱 雷公这种讽刺手法真高!PS朱迪科默好美 金发大本好帅。
伶人泛舟遙啊遙,遙過軍閥割據時,遙到蔣公掌權年代後,為溫飽,為屋頂,彷似在這個地方生命都只輪迴到兩件事上徘徊,再問不到究竟,只有苦,沒有悲。真正的悲劇是在自覺,意識下看到命運和絕望。又為何在這地方,大歷史下的伶人藝術生命都只求生存,而沒有藝術追求,一門手藝任由掌權者擺佈。這場百人大戲佈局了追求的正常生活仍在遠方,它還沒有向人們招手。新又新,只是重複又重複的命運,確實看著有種似層相識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看過類似的故事,比如我就想到張藝謀拍的《活著》,但邱炯炯甚至比張藝謀更接近余華原著表達方式,相似得要問,為何還要老調重彈(那英文戲名,new old play),是大歷史下的小人物們故事總是相近,還是有重說一段老話的必要。《椒麻堂會》重要,是2018年後的中國電影環境裡難得地出現了一部具地方色彩和作家主義作品。
像是一场盛大的舞台剧,片中有川剧舞台,并多处运用了微型diorama。当小丘福像童年伊万一样在空中飞翔,看似天际的幕布被划出了一条裂缝,小丘福也从楚门幻境回到了现实。困在自己亲手修建的猪公馆里、喝医用酒精消愁、把粪蛆烤熟、磨碎用来喂养捡来的弃婴。从抗日战争、内战、文革到大跃进,故事走向在意料之中(参《霸王别姬》后半段)却总有惊人的影像处理。影片中三次(?)长桌吃饭的众生相,镜头从左至右依次滑过:老传习社、人民川剧团和酆都鬼蜮。仿佛此时的镜头就是驼儿手里的老式黑白照相机,《椒麻堂会》就是那张未拍下的照片。七月十六日安远路189号,方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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